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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的声音 第六期
花开工作组 出品
主题:剎那。綻放
主播:未知的人鱼、Ranico
稿件/音效:未知的人鱼
模特:未知的人鱼
原链接:点此试听
1,http://jiai.org/Radio/vob_06.mp3 播放 下载
新鲜出炉的电台节目。
放到这里来拉拉人气。
稿件。
所有的梦境都已经破碎,所有的记忆都已经飘零作土。我们从最初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即使承诺,也不能保证那些美好能够永恒。所以,我们从没有约定什么。
可是至少我们都曾刻骨铭心。至少那些际遇还能够铭刻,彼此留下的痕迹,也可以回味一生。这样也好,在我们分开的时候,不必说再见。只在寒冬回忆春暖的日子,祭守爱,祭守,花开的声音。欢迎走进祭爱网站,www.jiai.org,这里是网电花开的声音。我是Ranico,我是未知的人鱼。
我终于知道,那些翩然开放的绚烂花朵都只在瞬间。即使再愈芬芳,再愈灿烂,也会在刹那之后散落成云烟灰烬。可是我们依然始终这样执着痴迷着她,就如同那些片刻擦肩便会疼痛一生的 邂逅。
——題記
I.莜漪
新居终于在几经辗转之后,尘埃落定。把自己藏在柔软宽厚的沙发里,抱着我最爱的小熊,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心里如是风雨过后的云淡风轻,空落落的释然着。
终于有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家了,给自己一点时间,离开了与那个人曾经的爱的小窝,不再寄生于他的世界里。我会努力让自己一点一点搬出他的世界,也会把他一点一点删离我的生命,最终我会和那段有那个人的记忆彻底划清界限。
抬起头看着吊灯精致华丽的天花板,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我知道,我一定会做一个比他想象中更加坚强勇敢的女子。
最后一次搬着两大箱子书回来,即将到家,一双手臂几乎累到痉挛。而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迎面似乎有什么朝我撞来,躲闪不开。我酸疼的手一刻稳不住,书便就这样溃不成军的落了一地。
II.桑洛
我真的不记得了,那天是为什么这样匆匆忙忙,似乎正是为了去赶冥冥中,某段注定要迎面而来的际遇。那天,9楼电梯口不知道被谁堆满了杂物,所以我才跑到8楼来坐电梯。而在开门的瞬间,为什么我会突然如此卤莽的抬脚就往里走?甚至来不及看清,在电梯门的另一边,那两只箱子会阻隔我的全部视线,以至于看不见箱子后面的人。
纸箱里的书落了一地,我还没能留意那些书的标题,视线就已经被突然出现的容颜占满。
略微苍白,却娇弱清新,如同雨后的一只最最洁白的蝴蝶。
III.莜漪
眩晕。如果是从前那个柔弱娇气的我,必定已经哭出来了,面前那个大男生好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手忙脚乱的帮我把书收拾进箱子,然后就这样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无奈地冲他微微一笑,想要重新扛起纸箱,不再与这样的陌生人搭理。可是——我无力的手臂已经再也不能移动那两只沉重的纸箱分毫了。
“你住哪间?我帮你抬过去吧。”声音很好听,低沉温柔,像云朵一样将我包围,拒绝不掉。
“807,谢谢。”
“咦,你就住我家楼下啊,真巧。”
“……恩,是啊,真巧。”
“到了。”
“恩,放门口就好,谢谢你。”
“呵呵,不用客气,都是邻居嘛。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就好了,这么重的纸箱子,你一个娇弱弱的女孩子怎么能一个人搬呢。”
“……”
坐定,把喜爱的书按架整理。席慕容,汪国真,徐志摩,我年少时候喜爱的所有诗集,都已经深深浅浅留下过班驳的时光痕迹,如我一般。
突然听见门铃一阵响声。
诧异,这个城市里,我除了那个人,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了。而我搬家更是一个人都不知道。这时候来按门铃的,可能就只有物业管理的人吧。
开门,看到门口有张尴尬而期待的脸。
“不好意思,我刚上阳台收衣服的时候发现我的衬衫掉到你阳台上了。所以……”
“……没关系,那我去拿给你。”
十几分钟前刚去过,看到看是空空的阳台上果真有一件白衬衫,干净到白的刺眼。拿去门口递给他,随手就想关门,却被他推住。
“……”
“一点都不欢迎我进来坐坐?”
“……”
转身在门后给他留了一道勉强通行的宽度,算是默许他无理取闹般的要求,而也没有掩饰我的不欢迎与不悦。
给他倒了杯茶,却不愿让自己抬眼去接触坐在对面的那双眼睛,那双几乎刺穿我的眼睛是如此的犀利清澈。
“好象你的性格与你的外表很不相符呢。”
“是吗?那你觉得我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我的外表又是什么样的?”
“我看到的你是个很柔弱的女孩子,让每个见到你的人都忍不住想要保护你,可是我感觉到的你,却很坚强独立,拒人于千里之外。”
会刺痛我的一句话。
把手上的杯子重重放到玻璃茶几上,在脸上摆出一副轻佻的表情。“阁下还真是眼力过人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也不过半小时而已,您竟然已经把我看得这么透彻了?那我该怎么样你才觉得我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第一次见面就问你有没有兴趣上床吗?”
“……”他语塞。
“我该告辞了。”他说。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了一句:“莜漪,你是个不仅穿了铠甲,还长刺的女孩子。记得,我叫桑洛。”
IV.桑洛
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笨。
翻了老半天衣柜才翻出一件最帅的衬衫,丢下阳台的时候真怕突然起风,或者失了准头。看到衬衫安然落到她阳台上,我雀跃得几乎跳起来。
一路连跑带跳的跑下楼梯,冲到她房间门前的时候却又莫名胆怯了起来。我会不会吃闭门羹?应该不会吧,她看起来是个那么温柔的女孩子……努力让自己脸上写着一行大大的“我是不小心的”,可是心里的兴奋、紧张和期待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她是个妖精吗?为什么只需要一眼,就把我的整颗心都带走了?——不不,她一定是天使,一个会勾魂的天使……
在她把衬衫递到我手里的那一瞬间,看见她沉静如同秋水的眼睛,我就明白,我这样的孩子气的把戏太拙劣了,怎么可能瞒过冰雪聪明的女子。
我真的还是个孩子吗?就这样在她面前手足无措的赖皮起来。可是,我恨死自己的笨嘴笨舌了,一紧张起来我的语言系统就跟大脑要求独立,胡说八道了一大通,不仅没有取悦到她,还让她生气了。——不过,她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恩,我想我还是更喜欢看她笑的样子,为什么她总是不常笑呢?
在她的茶几上看到她的名片盒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了一张。许莜漪,果然是个 很温婉柔弱的名字,如她一般。
我一直都知道我自己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对于感情也应该如此吧。可是这么让我心动的女子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如果错过这样一个一眼就让我魂牵梦萦的女孩子,或许我一生都会悔恨懊恼自己。
V.莜漪
此后,他总是会经常把衣服掉到我阳台上,然后笑嘻嘻的下来敲门。时间长了,他会随意的盘腿坐到我沙发上,边随手从茶几上拿苹果吃,边半真半假的“认真”读我书架上的书。
桑洛是个很阳光的孩子,似乎感觉我阴霾的生活因为有他开朗的笑声也变得微微有些温暖起来。可是他那种太过趁镇的笑容会刺痛我,让我觉得仿佛他的青春他的天真愈加反衬我的西内衣竟过早苍老。所以他给我的感觉,更像一个弟弟。
他给我发短信:我在天台等你,上来一起赏花吧。
不解。这个钢筋水泥森林已经缺少泥土的气息很久了,这样一个灯火迷醉的都市夜晚,天台上哪来的花呢?
好奇地上楼,在推开天台门的一刹那,看到一道绚烂绽放在没有星星的夜空,温暖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随后看到的就是那张笑容干净的脸。 “喜欢吗?这是只为你而开放的花,开在天上的花。”
感动到无言以对。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过了会有男生为我放烟花的年纪很多很多年了,桑洛,这个大男孩,算上午带我重温那些还会憧憬着浪漫的年纪吗?
“莜漪,你的生命太冷了,需要这样的火焰来温暖你。”
抬起眼正对上那双我一直逃避着的炽热双眼,看见一朵朵的烟花,在他眸子里闪烁而过。
心里又微微疼了一下。长着这样清明眼睛的男子,是我不配再拥有的。
于是我依然什么也没有说。
相顾无言,只有烟花一朵朵划破天空发出的悠长锐响。
“莜漪你知道么?每当你沉默一秒,我都会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你的沉默里对我有太多的拒绝。”
“我们这样,不也挺好的吗?男女之间不一定非要彼此占有才能永恒。”
“……”
“况且我们现在重要的都是工作,好好养活自己,而不是感情问题。我喜欢一个人生活,短期内不打算找个人把自己捆缚起来。”
“莜漪,那我可以等你吗?一直等到你想要找个人依靠,想要安定下来的时候。”
“……呵呵,等与不等,这是你的自由。”
烟花,始终都是这样转瞬即逝的浮华意象。烟花之于女子,向来都不是褒义的词语。烟花女子,是说女子如烟花一样轻浮不端庄,或者那些灿烂的韶华会如烟花一样易老,再或者,是沉浮都不由自己。
我知道,我始终都是如烟花一样的女子。
在烟花绽放的刹那,我们之间,相隔了一整个世界。
VI.桑洛
我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莜漪的生日。道具只用到玫瑰、蜡烛、蛋糕、红酒,被无数人嘲笑没有创意。但是每朵玫瑰、每支蜡烛都是我经过无数选择筛定下来的。
发短信问她:“生日那天要怎么安排?是不是有无数的约会呢?”
答:“呵呵,下班以后和同事去逛一小会街,然后回来和周公约会。”
知道她晚上会在家,我乐得在床上连翻了3个跟斗。
莜漪晚上七点半回来,八点整,我偷偷去切断了她家的电源,然后扣响她的门。她打开门的时候,微湿的头发随意披撒在白裙子上,赤脚踩着幽幽的月光,宛如一个夜色中走出来的,纤尘不染的精灵。准备好的台词全都飞去九霄云外,我就这样看着她,楞楞的忘记了言语。
我看见门那边的她也是一副诧异的表情。一个激灵恍过神来,赶紧调动脸上所有肌肉拼出最温柔最温暖的微笑,把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的台词背出来:“许莜漪小姐,上帝派遣他英俊的使者桑若先生给你送来生日礼物,恭贺芳辰。”
莜漪脸上笑意粲然。她很配合的退到门边让我推车进来,并且无比优雅的如公主一样扯起裙摆,浅浅屈膝。
恍若是梦中。为我的精灵点起蜡烛,曳曳的昏黄中,她的笑靥看上去终于温暖。
拈起一朵玫瑰别到她的发间,盈盈红晕从花瓣上流淌到了她的颊间。
今晚的莜漪和往常大不相同,不再是以往那样总是欲笑还颦,遥不可及的落寞女子,不再感觉和她之间始终有一层隔阂,每当我想要触碰她的内心,她便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武装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她的世界。
整晚,莜漪的脸上始终都温柔,一如既往轻轻柔柔的说话,言语却不再犀利,煦如暖春。
微亮的火光被郁金香杯中的液体轻巧折射开去,烛影摇红,花香迷离。
终于抓住了莜漪一向不愿与我对视的眼睛,我用视线牢牢将她锁住,不愿她再离开分毫。莜漪翦翦的眸子竟然也没有闪躲的意思,我想穿过她的眼睛去探索她的内心,可是她的眼睛仿佛是有股莫名的力量,能将我的灵魂全部吸走。
此情此景,酒醉三分,人醉七分。
眼前开始迷离起来。不只是我,莜漪也有醉意了吧。我看见她的眼睛,愈来愈波光盈盈,仿佛泪珠马上就要从她眼中落出来一般了。——等等,她真的在哭,不是我眼花吗?
天地已经都开始在旋转。我靠近她,轻轻拂过她的面颊,手指上有冰凉的濡湿感觉;用舌尖尝了一下,果是如此真切的咸涩味道。
我又开始手足无措,慌乱地环住我的精灵颤抖的肩。
“怎……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哭了?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了吗?”
她咬住唇,轻轻摇头。
每滴泪都砸在我心上,令我无所适从,只能收紧胳膊,将她紧紧裹入我怀中。
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却还是第一次卸下她的铠甲在我面前流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止住她的眼泪,只能喃喃的抚着她的肩:“莜漪,莜漪,不要哭了好吗?有什么委屈的,你说出来,我听着呢
她仍是不言语,将头从我的胸前抬起,咬着嘴唇,梨花带雨。
“你……可以吻我吗?”她似乎是用了所有勇气才说出这句话。一说完便又把头埋回我怀里,不敢再看我。
我轻轻将她的脸捧起,小心翼翼将唇印上她光洁的额头。“这是给精灵的吻,代表守护。”她睁开眼睛,温柔迷离地看着我。
“而这个是给莜漪的吻,代表我爱你。”
她的唇还是好凉,凉到让我心疼。我在心里默念,希望藉由吻传递给她:“莜漪,莜漪,我不会再让你冷,让你哭,我会一直温暖你,给你幸福,相信我。”
她的回应怯怯的,却也令我幸福到颤抖。她终于愿意打开她自己了,是吗?
我早已在这个吻里迷醉,融化,忘记了整个世界,只有眼前这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子,她才是我的整个世界。
抱起她,推开某一扇门,走进莜漪从未对我开放过的空间。
今夜,必定在某处有烟花,与我们一同热烈幸福地绽放。
VII.莜漪
清晨醒来,头痛欲裂。
但是我记得昨晚所有的事情,这是我预料之中的。
枕边那个男子已经在我之前醒来,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见我醒来,微笑璨然:“早安,我的小精灵,睡得好么?”
我径自坐起来,点上一支烟,没有回答他。深吸一口然后告诉他:“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他无比错愕。
“去哪里都无所谓,就是不想留在这个城市。”
“可是……可是昨晚…”
“昨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VIII.桑洛
我只觉得一片空白,甚至还是没能完全理解她的意思。就在昨夜我都还以为我终于把幸福拥进怀中,为什么天亮时就被告之,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昨夜那个温柔婉转的莜漪似乎只是一个梦境,梦醒以后她还是那个会把自己藏进厚厚铠甲的女子,我再怎么样想去接近她的世界都是徒劳。
突然明白了,也绝望了。默不作声,起身,穿好衣服,离开。
而她自始至终坐在那里抱着膝抽烟,不曾看我,一脸冷漠。
IX.莜漪
桑洛不会明白的,永远不会。
我本就是个如烟花一般的女子,没有心,没有根。漂浮无踪,转瞬即逝。
对于桑洛,我只是一个偶然出现的梦境,一阵吹过窗台的风,一缕夏夜梦中飘过的栀子花香,以及,某个夜晚盛开在天台的空中,又瞬间消失的烟花。
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他,与来时一样,独自悄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在桌子上留了一张诗笺,我知道,桑洛会看到的。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END。
如是,缘尽。那么,再见吧。这里是www.jiai.org,祭爱网电,花开的声音,刹那绽放。
[ 本帖最后由 未知的人鱼 于 2008-1-21 11:3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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